第十章：看老板心情接单
老板的这番话听得李川暗暗咋舌，不愧是奸商，能把你忽悠的晕头转向稀里糊涂地把合同签了，自己却置身事外不拿合同当回事儿，甚至连名字都没写上。
就像老板说的，就算这个男人真的气的暴跳如雷，又能怎么样，这合同算不算数还不是老板一句话的事儿？
男人沉默了许久似乎是想通了什么，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一个人默默离开了。
直到他消失不见，李川这才好奇的问道：“老板，这位先生来很多次了吗？您好像不是很喜欢他。”
老板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像一只老猫似的蜷缩在椅子里，听到李川的话他从沙发里伸出一根手指头冲着李川的方向转了转，说：“首先，他不是先生，他是一条臭泥鳅，其次，他不是来了很多次仅此而已，他是每年都会来，最后，你猜的没错我很讨厌泥鳅，非常讨厌。”
想起之前的遭遇李川终于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老板，咱们店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这些事情都太诡异了……”
老板斜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地笑了笑，让李川瞬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来之前刘大山没跟你说我们这里是做什么的？”老板的神情有些微妙，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川。
“没，可以说是被他忽悠来的吧。”说这句话的时候李川都觉得当时的自己真是鬼迷了心窍相信刘大山的鬼话。
不过现在想想，刘大山虽然看起来不靠谱跟个人贩子似的，但确确实实帮他找到了可以治病的人，回头有空还是请他吃顿饭表表谢意吧。
“哦~”老板意味深长地故意拖长了音调，那双狐狸般的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说道：“那我就大发慈悲跟你好好说说咱们这个店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板跟他吹牛皮，总之听起来总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这家店铺名为“舍”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古董铺子，店铺的伙计和老板虽然也是指望着店里的这些古董来养活，但他们跟其他的店铺不一样，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等着这些古董的主人来赎回它们。
按照老板的说法是“愿者上钩”，搁现在的说法就是佛系卖家。
说到这里李川才总算是明白了些，也渐渐理解为什么他们店里这么破旧，自己不主动就光等着别人送上门，没饿死就算万幸。
“哦，对了，这个店里除了你以外还有几个伙计，不过暂时不在店里，等他们回来再介绍给你也不迟。”老板说。
李川的眼睛一亮，原本以为只有他一个人要被这个“周扒皮”老板把剩余的时间和精力全部压榨干净呢，现在从老板嘴里得知原来还有其他人跟他一样，他的心里立刻就跟从未谋面的伙伴们生出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老板淡淡瞥了一眼李川像是看穿了他心里的小九九似的，淡淡说道：“放心吧，以后见面的机会多得是。”
或许是跟老板、刘大山这些不正常的人待久了，自泥鳅事件以后还发生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诡事不过李川都见怪不怪了。
暑假转眼就到，把宿舍的其他人送走以后李川也收拾收拾去了店铺。
以前只是周六周末放假的时候才会过来还不太清楚老板的生活习性，真正的相处以后才发现老板是真的任性，好几次有主动送上门的生意都被他拒绝了。
期间李川跟老板提建议让他好歹购置些现代化电子产品方便日后的工作和生活，被老板一口拒绝，理由是没钱。
李川被他这个蹩脚的借口气笑，“主动送上门的生意不做，能不缺钱吗？”
不知为什么说到这个话题老板的表情忽然变得相当严肃，扳着一张脸一本正经的说：“做我们这行的最主要是讲究机遇和缘分，不是所有的委托都可以接受。”
李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想起他们之前相遇的场景觉得还挺顺利的，于是笑道：“这么说咱俩还挺投缘的。”
老板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这年头谁还没有个看走眼的时候？”
……真是不能好好聊天了。
说了这么多总结下来还不就是，接不接单全看劳资心情，金钱什么的随缘，饿不死就好。
在舍待了两个星期每天跟老板朝夕相处已经被他的毒舌腹黑锻炼得心态一级棒，可他万万没想到平时连大门都不出的老板竟然破天荒的跟他说要出去一趟，让他好好看店。
李川看了眼外面热得都快冒烟的地面心说这么热谁愿意在大中午的出门？于是一口应承下来让老板放心去别担心店铺。
走到门口老板忽然又转过身来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紧紧盯着李川，“天黑之后务必要点亮门口的灯笼，此后关好门窗整晚都不能再开门做生意，记住了。”
“老板，就三天时间您有什么不放心的，要真不放心干脆带上我一起出差不是更好？”李川不想留下来看店，很显然跟老板一起出差更有意思，没准能见到什么稀奇古怪让他眼界大开的事儿也说不定。
“你还是留下来老老实实看店吧，晚上不管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准踏出大门一步。”老板依旧板着脸，严肃的跟个小老头似的。
叮嘱完李川注意事项以后老板就拎着一个皮质箱子出差去了，只留下李川一个人看店。
老板在的时候两人还能斗斗嘴起码不那么无聊，现在只剩下他一个，只能玩手机解解闷，等再抬头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渐渐暗沉下来，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已经是傍晚六点半了，大街上连行人都见不到几个。
李川泡了碗泡面就算是把晚餐对付过去，起身点亮灯笼关门回房睡觉动作一气呵成。
睡到半夜的时候他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连着问了好几声外面的人是谁都没听到回答，反复几次之后李川身上的汗毛一下子就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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