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小混混（上）
婉春认识这个伙计。
而这个伙计却狐疑的望着婉春，他接待过无数客人，自然认不得婉春，也不知道婉春为什么认识他。
伙计有些意外，但也没多在意。他嘱咐同伴几句话，就走进了婉春店里。他进去上下打量，却也不说什么话。
“你要吃什么吗？”
伙计明显没这方面的意愿。
婉春她们能看出来的，出于礼貌，还是要问问。但伙计就没多礼貌了，并不答话，边转悠边打量这小铺子。
几人默默看着伙计，伙计边看边摇头。
婉春又问一句：“你要吃什么吗？”
伙计自然还是未答话。
穆王氏先生气了，指住他怒道：“要吃饭就去外面吃，不吃饭就滚蛋，进后厨来干什么。”
伙计没生气，嗤笑声，道：“这店可真小。”他摇摇头，感觉寒碜的很。
“哎呀，你什么意思。”穆王氏怒喝道。她心里却明镜似的，这人明显找事来的。就是不知道这早点店，怎么会引起瑞芳斋的注意。那不是个卖糕点的店铺吗？怎么都和这个店没关系呀。
伙计声音像涂了油，连贯着滑了出来，道：“诸位好，我叫小山，今天过来没什么意思。只我家掌柜的听说你家生意好，让我来看看。”
婉春终于知道他来干什么了，但心里一万个为什么。自己开的这店怎么也不会抢了瑞芳斋的生意啊！过来看什么看。
婉春问道：“瑞芳斋是个糕点铺子，而我们家是卖早饭的，这两家店而不是一回事儿啊。我们生意好不好，关他什么事呢？”
小山哼了一声，一扭身，腰度跨的极大，指向门外骄傲道：“吉祥客栈，听过没有。”
几人老实的摇摇头。
小山把手放下，心里很郁闷。吉祥客栈就是瑞芳斋老板开的，生意不太好。因为这里的酒楼客栈太多了，吉祥客栈又没什么出众的地方。
老板不想放弃，又想着客栈酒楼早上都不开门，那不如自己开门，专门做早餐生意，这可是个商机呀。
可是有瑞芳斋名头的加持，客人依旧不多。老板急不急不知道，反正他们蛮急的，急着为老板分忧。后来掌柜的听说有个小铺子也是卖早饭的，生意很好，派自己来打听打听。有什么秘密的话买下来，也让自家生意好起来。
他今天就打听，可吓的要死，三文钱管包，那生意能不好吗？吉祥客栈哪个菜不得一百钱往上。
小山感叹道：“你们卖的也太便宜了，赔本卖啊。”说着说着，他心里真有些疑惑，这是什么卖法？不会真的有秘密吧。
婉春可真不想理他，谁新开张不搞些活动。三文钱管饱自然是开张这几天的价格，后面就不是了。一个铺子伙计这些也不懂，一看就是大铺子待的，狂惯了。
小山其实不傻，大致能猜到的，这样问也是为了套话。他猜婉春店里要么食材用料是便宜货，要么为了吸引人气，苦苦支撑。但自家店也不差的，为什么生意不好。掌柜的放出瑞芳斋开分店的消息，虽然不是开糕点铺子，但也踌躇满志，以为又能创造出个神话。
小山酸溜溜道：“为什么我家生意不好，我家饭菜比你精美。贵确实贵了点嘛，但也算物美价廉，他们真是不长眼。”
婉春暗忖，早早起床的都是干苦力的，做小工的，摆摊子的，当然选择便宜饭吃。那些能吃得起你饭的大家小姐少年哪里会起这么早？再说起了也有丫鬟伺候，谁还跑外面吃饭。
而这里没有早餐铺子，或者开铺子失败的原因也是经济水平低。早餐铺子本就是开给劳动人民吃的，劳动人民经济不提上来，就不会选择在外面吃饭。简单来说，就是穷。
而婉春食材是复制出来的，没有成本，可以任意制定价格。她将价格压到劳动人民可以接受的程度，就能挣钱。
这个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破坏，对于平衡的破坏。所以价格还要涨。自己说新开张，三文钱管饱，可没有说管到什么时候。
小山目地就是打探这里生意好的原因，打探出了，可没办法，人家价格低。
于是他走出去，和外面同伙儿交谈，要带他们走了。可是这些人明显不同心，两拔人起了争执，且穿伙计服装的人呈弱势。
婉春从屋内向外看，皱皱眉头。原来他们是一伙啊，只不过谁也不服谁。那些凶悍的一伙瞧着打扮就像小混混，不会瑞芳斋还找了他们吧。
其中小混混中很打眼的一个壮实男人推开小山，怒喝道：“给老子滚。”骂完一摆手，带着一群人哗啦啦地涌进……那小小的铺面。
不出意外的被卡住了。
婉春几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他们大怒，向前挤……于是卡的更严实了。还是那个壮实男人作手势，让其他人后退，他才能进来。
他进来后和婉春想的不一样，没有开口骂街，竟然先抱拳道：“我叫海勇，是瑞芳斋掌柜请的，请的……（要说请的小混混吗？）请的朋友。”
婉春点头：“哦。”
好淡定啊，海勇心想。他问道：“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过来吗？”
“为什么？”
他清清嗓子，大声道：“瑞芳斋掌柜的想盘下你这店，我是他请来帮忙问的。不过你也不必担忧，你还是可以继续留在这干活。由掌柜的给你们月钱，一月二两银子。”他最后一句话音量更高亢，很有些骄傲的样子。那可是二两银子啊。
穆王氏听后激动的手抖，抓住婉春袖子，脑中盘旋的都是几个字，二两银子，二两银子。
婉春没什么表情，自己单干当老板，一月也有这么多，而且还是按照三文钱包吃，挣钱最少的的算法。哼，那掌柜的以为别人是傻子不成。想要自己挣钱，又不想给自己太多的钱。
婉春断然拒绝：“不行。”
“什么？这可是二俩银子，大户人家的丫鬟也得不了这么多。”海勇不可思议道。
“不行。”婉春十分坚决。
海勇生气，同时也想起了掌柜的嘱咐，该出手时就出手：“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海勇眼睛瞪大，怒吼一声，颇为吓人。
婉春还是没大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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