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模人样的父亲

　　由于这两天睡多了，一早就醒来了。轻手轻脚的下床去厨房烧些水。好多年不用柴火的我，在把自己弄成大花脸之前总算生起了火。“姐你怎么起来了，你烧水干啥呀。”二妹小雨站在厨房门口揉着眼睛说道。“我烧点洗脸水，然后我们去大伯家吃早饭。”“我们以前不都是直接用井水洗脸的吗。”二妹有些惊奇的看着我，额我忘记了我们以前一直用凉水洗脸的事。只好硬着头皮说：“以后都用热水，热水舒服。”

　　没想到在大伯家一推门我居然看到一个几十年都不曾在见过的人，一下子愣在门口了。西装革履，玉树临风的父亲。年轻的时候果然很能骗人呢。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你婶子和奶奶一天要照顾你们六个很辛苦，这么大了也不知道帮着干点活。”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我那西装笔挺的父亲就已经开口了。

　　心里突然就像一团棉花，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哭，哭你就输了。

　　本来要开口叫爸爸的小雨，涨红了脸喊道：“大姐从山上滚下来了，身上都摔青了紫了好大一片，平常大姐都有来烧火做饭的。”说完就哭的稀里哗啦，本来已经忍住的自己眼泪大滴的往下落。跟在我们身边的小青看到两个姐姐哭了，扯了嗓子也开始嚎。

　　“好了，别哭了，一大早就说孩子。平时这孩子都有来帮忙干活的，小沫腿不方便坐下歇会饭马上就好了。”大伯母可能也不喜欢父亲这种连自己小孩都不要的人，难得的站在了我们这一边。

　　想着还有大事要做就不要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感情了。

　　“恩知道了婶，大伯早上好。”小雨擦着眼泪给我搬了凳子就去厨房给婶子帮忙了。

　　“小沫好些了没有啊，这次都是你二堂姐不对，你婶子打她了，你别生她气了。”大伯作为大家长总是要表态的。

　　“我也有错不该跟堂姐动手，也没啥大事就是腿上重点。”

　　说完随便捞起小腿的裤子，伤口经过三天正是看起来最吓人的时候。演戏总是要大家一起演才有效果不是。

　　“咋这么严重，老刘大夫不是说没骨折吗。”奶奶边说着就开始走过来检查伤口。

　　可能看起来吓人的伤口总算吓到便宜爹了，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大伯父也觉得我是真的伤了，不是闹脾气不来吃饭等着人端，态度也好多了。大伯母听到声出来一看到伤口也有点傻眼了。于是当饭上来的时候我们三姐妹一人多了一个鸡蛋。这大概就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的原因吧。

　　吃了饭三个大人开始在小院的桌子上寒暄，无非就是便宜爹工作怎么样，还有就是继母生的小弟弟怎么样之类的。边说还边假装的悄悄的往我这边看看。

　　好想说正题什么时候上啊。大伯父，大伯母你们不是打算乘这次两家小孩合不来撂挑子的吗？难道是刚才撩伤口的戏过头了，让人家不好意思起头了。你们不说我来起头，决定了就不能退缩。要不然我以后的好日子哪里来。

　　“大伯，堂哥堂姐他们呢？”没看到大伯家的三个孩子，也为了我们三个的上学大计得自己起头啊。

　　“他们今天期末考试，所以一大早就去学校了”大伯父一脸骄傲的说着，仿佛每个人都能考一百分一样。

　　“哦，堂姐马上都要三年级毕业了呢。”我尽量从内心发出羡慕的光芒，我真的很羡慕呢，当爹的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别逼我开撕哦。在我准备开撕不开撕的的思想斗争中，终于有人要忍不住了，洗了碗的大伯母要上场了，六个孩子真的很累，村里也有杠精的闲言碎语很烦的。要压垮的大伯母终于登场了。

　　其实大伯父家的三个小孩都去上学，而我们三姐妹刚好开始长大正式可以干家务活的年纪。奶奶也提过我们上学的事，最后在不知道谁的反对下不了了之。

　　奶奶也靠大伯一家生活，所以大家对于我们没有上学这件事就选择了沉默。但是村里却闲言四起，让自己的小孩去上学，让弟弟家的小孩当佣人一样在家干活。在加上我早就到了上学的年纪，如果我去上学了大伯母肯定不乐意，不上学闲言满天，所以最好的结局就是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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