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气氛和谐的人口普查
反正这位女诸葛、江湖百晓生已经请回来了，徐钦心里有了底，自然是不慌不忙。
另外，在心理年龄上，徐大少爷过了暴走的青春年纪了，当然不可能看见一个漂亮女人就上弓。更何况这位女诸葛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在初见时的惊艳之后，徐钦对她更多的是忌惮，哪能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徐钦就再次率领数千执法队伍，在方妍的情报支持下，用同样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突袭了杭州城内的吸血教杭州分坛。
“虽然这吸血教听名字就极为邪恶，不过更多的是为了在江湖上立威。据小女子所知，他们并不是真的会吸血，反而据说是当年大名鼎鼎的明教的一个分支。”
在一同前往这处吸血教分坛的路上，方妍趁机向徐钦仔细地介绍了一番这个吸血教的情况。
虽然今天由于换了一身劲装，以至于她的马鞍上风景确实太过吸睛，但徐钦还是以极大地毅力控制住了自己，至少对于她所说的话，还是听进去了的。
“哦？这就有意思了，当年的明教虽说有驱逐鞑虏的义举，但因为意图不轨，已经被雷霆剿灭，现在也被定性为拜火邪教，为朝廷所严令通缉，这吸血教作为其分支，焉能堂而皇之存在？”
对于这个情报，徐钦提出了自己的质疑，虽然对那些往事不甚了解，不过从之前得到的情报来看，明教残余势力已经不多，而且朝廷对此极为敏感，就算有少量余孽，肯定也是极为隐秘，又怎能堂而皇之的存在？
“指挥使大人这都不知道么？据说吸血教的前任教主，正是当年举报明教谋逆的人，好像还是什么法王之类的教会首脑之一。之后更是不求一官半职，继续在这江湖上行走，创立了这吸血教。所以虽然这吸血教在江湖上名声不太好，却在官府方面有些门道，否则如何做得这贩盐的生意？”
徐钦这才明白，原来这是明教叛徒的势力。不过这也让他有些奇怪，既然是明教的叛徒，为何那位张教主来都来了，不顺手把这个还有些仇怨的地方给砸了，反而是杀了一个无冤无仇的王破虏呢？
此处吸血教分坛离布政司衙门不远，所以大队人马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然后按照前一天的经验，大家都迅速按流程操作起来。
只是负责叫门的锦衣卫百户好像忘词了，乒乒乓乓一阵执法队伍式叫门之后，竟再次卡住，只能回头求助大老板。
“开门！布政使司衙门人口普查！”徐钦早想好了，这个年代确实没有水表，大家很难理解其中的意思，不过这人口普查年代感就要弱很多了，应该大概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别炸！别炸！我们投降！”
果然，徐钦这才一嗓子，门里马上就传来了好消息，然后就乖乖地开门揖盗，哦不，喜迎王师了。
“算你们还有点儿脑子，把人全叫上，回布政使司衙门协助调查吧！”
见对方配合，领队的两个锦衣卫千户也知道徐钦的计划，于是并没有真的冲进去狠狠打砸抢烧一番，而只是勒令其全体成员回衙门而已，甚至连枷锁都没上，就和平解决了。
徐钦看他们这般模样自然知道是，昨天下午放出去的岳肃等人起到了预想中的作用，以至于在爆破组强制配合和主动配合之间，吸血教众人迅速选择了后者。
然后就是上百人的，读作吸血教，写作武装贩盐组织的民间人士，在三千官兵的护送下，战战兢兢地来到了布政使司衙门。
对于这些人，徐钦也没心思继续跟他们掰扯，反正情报也已经搜集得差不多了，也就没必要再用最严格的那一套分离审讯的标准流程，而是直接把话事人给单独叫进了大堂，来了个通牒式的讲话。
“你先给本官听好了，不管你们的后台老板是谁，如果你们还想做你们的贩盐生意，那就答应本官三个要求！”
“第一，交出二十个前天晚上在城外悦来客栈斗殴的犯罪分子，并让他们积极配合，招出和他们打斗的另一伙人是什么来路；第二，以后决不允许私自械斗，如果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来找本官，如果你们真的是奉公守法，本官一定为你们做主；第三，积极响应帝国政府的号召，派代表出席官办武林大会，协商解决冲突。如果以上三条里面，有一条做不到，那下次爆破之前，可就不会再有叫门了！明白么？！”
看着把头点得跟小鸡吃米一般的盐贩头子，徐钦对于这种官民一家亲，充满了互相理解互相帮助的友好氛围非常满意。
再接下来，就是牵出萝卜带出泥了。一大票包括南盟、怒蛟帮等参与了近期的大规模械斗的江湖帮派，全部被钦差总督大人全部挨个点名。
当然，在部下们熟悉了业务流程，其他当事人也明白了政策之后，这种枯燥乏味的机械性工作徐大少自然就不会参加了。毕竟像这种政策宣讲会之类的仪式化行动，大家虽然都从内心感到厌恶，但其实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
另外就是徐钦在经过一番思量之后，决定发动群众的力量，让这些所有屁股上干净的，不干净的武林人士，全部参与到对前任大明国师，现任帝国一号通缉犯的搜捕行动中来。以威逼利诱驱使他们强化了帝国天字一号特务组织对杭州附近半个浙江地面的特务恐怖统治。
至于他们每一家背后的后台老板的问题，徐钦暂时没有空去理会，因为他现在还有一个更紧急的任务，需要他卯足马力去做。
如果不能尽快找到新的线索，以那位前任明教教主，现任神经质复仇之魂的作风，指不定哪天又弄个大新闻出来，这才要了命了。
“方姑娘，不知你可知道，现如今江湖上有哪些门派帮会和以前的明教余孽还有瓜葛的？”
在去浙江都指挥使司衙门的路上，徐钦依然是一边不自觉地瞟着方妍的马鞍，一边一本正经地问着一些可能会对侦破工作有用的信息。
根据徐钦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个真实的江湖，比起那些武侠小说之中的要复杂得多。虽说这也是正常的，不过这种无迹可寻、乱七八糟的局面对于习惯了信息不对称优势的徐大少来说，可就不那么美妙了。
“据小女子所知，这明教的主要残余势力有两股。第一就是刚刚指挥使大人扫了的吸血教了，不过说是明教残余，却也不太恰当，除了创始人韦庄和几个少量的元老是出身明教之外，其实吸血教和明教应该就没多少联系了。而且他们这二十多年来，主要的产业就是贩盐，说白了就是从朝廷手上混饭吃，又怎会和真正的明教余孽攀上关系？要说有，恐怕也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了。”
“嗯，在下也是这么觉得的。那另一路人马呢？”
“另一路人马就要比吸血教神秘得多了。这一路人马据说是当年明教的外围势力，而且也是和总坛那边有些龌蹉，所以逃过了朝廷的清剿。之后在一个叫任侠的人带领下，更名日月神教，其实就是继续搞的明教那一套传教授武的做法。”
“那这么说来，这个所谓的日月神教，才是正宗的明教余孽？”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这个日月神教和朝廷虽然不太对付，但也从来最多就是有点小冲突，应该是从未参与过真正的谋逆活动。而且从他们主动更改教名的情况来看，也算是向朝廷示了弱，表明同明教划清了界限，而且也得到了朝廷的默许，否则以朝廷的一贯作风，岂能任由他们逍遥？”
“照姑娘你这说法，那其实这两拨人实际上都不是明教的余孽咯？”
“嘻嘻，小女子只是将所知的如实告知徐指挥使而已，至于最终的判断，就只能任凭指挥使大人做主了。不过小女子只是有一点点好奇，为何指挥使会一直纠缠于明教余孽的事情？莫非怀疑…”
“不是怀疑，而是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杀害王都指挥使，并行刺湘王殿下的凶手，就是一个当年明教的漏网之鱼！”
“不愧是名满天下的锦衣卫。”
对于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徐钦也不想去深究了，而是直接走进了这个浙江都指挥使司后衙府邸，也就是王破虏被杀的凶案现场，正式化身徐仁杰，开启了爆种模式。
这个浙江都指挥使司衙门，虽然是一省武官扛把子的老巢，但由于严格的经费审批制度，衙门的装修并不算豪华。
整个后衙府邸，分为内外两层，外层驻平日里扎着两个百户所的兵丁，而内层则是由一个正厅和三个跨院构成的较为普通的江南住宅格局。而王破虏当时遇害的地点，正是最中间这个跨院的小书房之中。
根据现有的调查卷宗显示，在出事之前，由于浙江地面上各种冲突愈演愈烈，这位王都指挥使还特意增调了一个百户所驻扎在前面衙门里，甚至还有好几个地方军中的好手，但别说防患于未然了，就连刺客是如何潜入府邸的都不知道，最后听到惨叫之后赶来，也并未发现凶手的踪迹，纯粹就是来收尸的。
而唯一留下的铁证，依然是奇特的伤口。再加之王破虏是正儿八经的战功出身的都指挥使，武功虽不能说是绝顶，但也绝不止两下子，连呼救都来不及，就被人砍死了，也可以证明凶手的武功之高强。
两相印证之下，凶手是谁自然是一目了然。
不过徐钦在仔细地检查过案发现场之后，还是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不能说是不合理，只是让见识过此人另一个作案现场的徐钦感觉有些奇怪。
在应天的冀凯一案中，冀凯也是在自家的书房之中被杀，但是冀凯的书房完全找不到一处被破坏的迹象，如果不是满屋子残肢断臂和飞溅的鲜血，根本不像是一处凶案现场。这应该是由于武力值相差过大，即使是虐杀在整个杀人的过程中，也完全没有一丝挣扎的余地。
包括凶手离开现场的痕迹也是一点儿都没有，从这里推断，凶手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大概还有点儿什么洁癖、强迫症之类的恶趣味。
但是这一处现场却有很大的不同，完全就是一个教科书般标准的凶案现场。
即使是现在尸首已经运走了，但是由于还要进一步备查，现场其他的部分保存极为完好。散落的书架、兵器架，破碎的桌椅，这些痕迹充分地将当时一幕幕惊险刺激的打斗场面展现在了人们眼前。
另外，徐钦觉得最疑惑的就是那扇破碎的窗户。就算是王破虏的拼死反抗能够解释屋里的情况，但以种种情况来看，那位张教主怎么可能在逃跑的时候选择破窗而逃这么有**份的选项呢？
刚刚有点事耽搁了~~~~估计五点钟左右还能更一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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