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侯冠军和皮冠军
八月份的盛夏，中原地区已经是火辣辣的热了。万里晴空，无云。窗外百米高的巨衫洒下不少阴凉，让这间办公室的气氛多了几丝轻松惬意。
拿起电话，“候处长，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收到。”
“随便坐，喝什么自己倒。”指了指冰箱和水吧，老皮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引着三人来到会客区。
随便问几句家庭情况和食宿问题。说几件园区的趣事，又暗中观察着。
不多会儿，侯泓君来了。
一米七五的个头，在几人眼中并不出众。不说皮养丰近一米九的个头，在座的三个女孩子身段都不低，即便最矮的邱秋穿着高跟鞋也比侯泓君高上一寸。
可当侯泓君出现的那一刻，背对的三人都隐隐感受到一丝压力。这是高等生物对危险最本能的预警--来自上层食物链的威胁。
其中，褚文兰在侯泓君进门的那一刻就跳了起来，摆出了格斗防御架势。看了皮养丰一眼，见处长大人没动，又赶紧收起来，立正站好。
另外两个姑娘，邱秋面上还算镇定，可背起转身的时候皮养丰分明看到对方小腿抖动的肌肉。嗯，还挺好看。
倒是南晓旭再次让老皮刮目相看。全程一丝不乱，起立，转身，不仓促，还带着优雅，甚至不着痕迹的扶了邱秋一把。王的女人，果然不同凡响！
老皮心中大概已经认定这是自家媳妇儿了。（呸，凑不要脸~）
另外两人，皮养丰也没小看。别人不知道，老皮是清楚的。
尖端生命科学和技术研究所，顾名而思义，生命科学的顶端是什么？
有人说，是健康和长寿；有人说是更高更快更强；有人说是极大和极小；有人说是起源和湮灭......
皮养丰说，这些都是答案，且以上都只是研究所研究的一部分内容，并不全面。如果说非要给出一个标准答案，皮养丰想了很久也想不出来，从加入404至今，每多一分了解，就越发觉得深不可测。
但是老皮这里有参考答案：如果说真的有上帝造物，那么研究所的目的就是成为这样的造物主。
如果说世界上真的有外星人，那么研究所里也一定有；至于修行者、吸血鬼、狼人，老皮自己就是个怪胎好不啦？吸血鬼、狼人什么的，亲眼见过、亲手揍过的好不啦！
说来也巧，这些曾经只存在于故事和传说中的物种，似乎在近几十年来突然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几百万年的人类史啊，隐藏在庞大人类族群中的奇异物种，为了生存甘愿压抑力量苟且存活。如今纷纷现身，大部分是身死道消的结果。但仍然阻止不了他们的自我暴露，可能，有更可怕的存在吧。
皮养丰隐隐有点想法，只是猜测。
就像集体跳海的旅鼠，只有牺牲大量同族才能保证种族的延续；又或许，这些“神秘侧”的存在，在集体做什么重要的事，已经顾不上隐藏行踪了吧。
A或者B，都不是最佳答案。
404基地，就是解谜的地方。他有预感，这里有他想要的答案。从第一次见到侯泓君候处长开始，是的，那时候的侯副处长还是候处长。
因为天生的放荡不羁爱自由，加之故意搞事情。皮大将军遇上了当时的404第一高手侯冠军。冠军就是冠绝全军的意思，侯泓君历经无数次战斗之后，被人戴上了侯冠军的光荣称号。
自显露锋芒以来，皮大将军一路走来鲜有一合之敌，真真的小觑了天下英雄。
然而和侯冠军的战斗，第一回合就被一拳打倒。
没有高深的拳法或者什么神鬼莫测的滑板鞋步伐，也没有什么哔哔咣咣、乱闪乱响自带声光特效的异能超术。
老皮刚摆好架势，就看到眼前一个钵大的拳头，然后，没有然后了。
不知过了多久，醒来，看见侯冠军已经走远了。摇晃着，冲了过去。侯冠军也有些诧异，都通知过急诊了。没多想，干脆利落一个过肩摔。震得草皮都抖了一抖。
这次，没晕。却也过了好一会，才又站了起来。
侯冠军来了兴致，收了几分力道，开始跟皮养丰有来有往的打了起来。
也存了几分指点的意思，皮养丰大概也明白其用意。沉下心来用心拆招接招。
从早上打到晚上，越打越心惊。面前这头倔驴表现的实力跟吹气球似的在膨胀！
再看面上，双目圆瞪却无焦距，欲抽身而去却又脱不开身。
就在这时，基地管委会常书庆常副主任和研究所龚明海所长联袂而来，还带来了混成旅一个营的兵力，和保卫处的二百多人，封锁了整个公园并布置伪装。
就一句话，“打下去！”
侯泓君闻言，不再回避。
就在大别墅的门厅里，越来越多的人赶了过来，有医院的，有学校的，有研究所的。随后的两三天内，又陆陆续续赶来不少各国专家。
人数在第四天达到顶峰，从第五天开始，管委会开始不顾各方反对驱逐各方代表。最终留下的，只有404基地的研究人员，和现场决定加入基地的人员。”常、龚二人用心着实险恶”，不少人这般想着。
在当时，还有个趣闻不得不提。
据说当时所在地区的高空之上，有不少人造卫星被人工干预进入加速模式，只为更高频次的经过这片地域。
静止轨道上，也有不少卫星被唤醒，紧急机动过来。
太空技术发展到今天，最直观的的感受就是地球外越来越多的人造卫星和太空垃圾。
虽然技术在飞速发展，可卫星的发射却越来越难，就是因为“前辈们”的存在。每一颗卫星从上天之前就被定下了“人生之路”的。
这么乱来，是要出事的。
于是那几天各国普罗大众可开了眼了，几大国相继被爆有卫星坠落。不少人甚至为可能出现的第三或第四次世界大战表示担忧。直到几大国相继发布官方消息，倒是出奇的一致：“太阳黑子爆发”。
（作者注：“第三次世界大战”是学术界关于以华、麦两国为首的军事集团在本世纪中前期发生的军事冲突是否判定为世界大战存在不同意见。支持方认为参战国家数量及双方军事集团投入的军事力量足够世界大战标准；反方认为虽然参战国家和军事投入堪称空前，但对人类社会生产力的影响却是有限的；官方定义为“世纪之争”、“世纪之战”。）
常书庆后来给皮养丰介绍过当时的情况，据龚所长说，当时皮养丰可能是进入了特殊状态。宗教中有相关解释：
在道家看来，是精与气和，气与神合，神与天地合的天人合一之后更高级的“以身化道”状态。
在佛家看家，是进入了四禅八定中最高明的入定境界“观一切如如不动”和“非想非非想处定”的状态。
心中无“你”“我”，但身体还超脱不了“我执”，因此依本性而行。修成之后，可破世间万象，见性成佛，体察真如。
战斗打了十天十夜，数百名官兵彻夜守卫。各方专家瞪大双眼盯着各种仪器时刻不敢放松，却也不敢离得太近。
如果说前几天的战斗，还在人体极限之内。到了后面，就有点不可思议了。
研究所有位年轻的专家孔明辉曾根据搜集到的数据做了一个简陋的数学模型，其力量对比大致如下：
如果说正常成年人的标准力量是一颗绿豆到黄豆大小的话；精锐士兵大约相当于一粒花生米；战斗之始的皮养丰表现的实力大约相当于一颗网球，侯泓君大约相当于一支儿童气球。
随着战斗展开，两人的实力都在飞速提升。
到了中后期，已经超出现场可用仪器的侦测范围。
根据已有数据的推算，孔专家觉得可能是一个浴缸，又或许，热气球？孔明辉为此写了一份报告，洋洋洒洒几万字，交了上去。
然后就等来了保密局同志的约谈。幸好没有失了智递给期刊赚取学术声誉，不然，来的就不是保密局，而是人民的铁拳了。
战场外围的人只看到了草皮、树木乱飞，甚至有些人还看到了音爆云。而战场中心作为主角致意的侯泓君则是悲喜交欢了。
喜的是自身力量的不断增长，对同类的惺惺相惜；悲恐的是怕展露力量过多，引起忌惮。于是开始有意识的压抑、克制，以牵制为主并将“画面感”尽力控制在常人能接受的范围。
举个例子，皮养丰一拳打来，侯泓君可以根据情况选择泄力、闪避、拆招或硬扛；闪避和泄力的结果是可能一拳打爆一栋楼的，为控制“画面感”，就挺身拆招或硬扛。若是常人，是没人愿意做这种损己利人之事的，可对于当时的侯冠军来说，是不得已而为之，至于对以后的影响，也不知到底是好是坏。
最终的画面，是大半个公园被摧毁殆尽，于是就有了大别墅前的无名广场。博斯集团也花费大的代价，对公园进行紧急修整。
那几天，地震局曾检测到频繁地震波，烈度、震级未知。
战斗的结束以皮养丰的苏醒为标志。然后，两人双双晕倒。
军中也开始流传“皮侯二冠”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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